28.3.11

我的記者進化論

最近發生轟動全球的日本大海嘯,媒體的新聞呈現備受爭議,日本媒體以不煽情的方式客觀報導災區狀況,除了令人敬佩專業的新聞素質之餘,也引起大家討論其他媒體轉述有關新聞的操守問題。

在台灣,許多網友開始批評當地媒體只專注陳述災難或意外新聞的悲慘與痛苦,採訪的記者成為了被譴責的對象,甚至有人還用腦殘來形容報導新聞的記者。在大馬,大家似乎只停留在轉載有關輿論的階段,並未正視本地媒體的新聞處理方式。

在一些人的印象中,記者就是專門挖掘醜聞或別人私隱的群體,然而記者這行業是否如此不堪?到目前為止,大家還在爭論,一方指媒體愛炒作新聞,另一方則辯解公眾愛看煽情新聞。其實,前者可以選擇不看,後者可以選擇不做,惟至今仍不見任何改變。

記得剛入行不久的時候,在一場採訪節目上與一名不諧中文的「香蕉人」交談,當時對方並不知道我是記者,當他問我從事什麼行業時,我便答是「記者」(Reporter),他說我應該稱自己為「新聞從業員」(Journalist)才對,因為那樣聽起來會比較專業,感覺也比較厲害。

我聽後只能笑笑,不知該怎麼回應。其實,無論是聽起來比較卑微的記者,還是讓人感覺比較高尚的新聞從業員,兩者同樣擁有撰寫新聞的能力,難道自稱是新聞從業員就可以寫出更有素質的新聞嗎?

日本大海嘯事發不久後,一些報界同仁在社交網上轉載了一則關於台灣記者申訴「我們到底那裡可恥了?」的觀後感,確實值得本地媒體深思。

筆者加入報界正好兩年,若問我當記者是否可恥,沒有做出傷天害理違背道德之事,又何來可恥呢?

我相信無論是從事哪個行業都有其困難之處,然而記者在報導新聞時也會擔心遭人秋後算帳,尤其是政客,比如原本在記者會上發表的言論,在據實報導後,竟會被當事人否認,並稱作只是在「開玩笑」而已,結果被冠上「聽著有心」的記者唯有啞子吃黃連有苦自知。

之前一些報界前輩也說過,一定要把記錄過的採訪簿收起來及將錄音存檔,免得有朝一日受訪者翻臉不認賬,告上法庭後還得拿出來當呈堂證供呢。

也許本地媒體尚在摸索呈現新聞的平衡點,但當我們在讚歎外國記者的專業時,是否也該檢討一下自己做為百姓的素質,在對任何事的價值觀上,其實也不如他國人民的高尚情操。

好的新聞素質由媒體及民眾開始,目前大家都在學習的階段,希望日後雙方可以一起進步,改善現有的新聞資訊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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