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3.11

愛人動物

有一隻貓 把自己的耳朵夾在涼衣服的繩子上 想拉長耳朵
據說 它愛上一隻兔子

有一隻兔子 猛灌咖啡 猛抽菸草 一雙紅眼睛包圍著黑色圈圈
據說 它愛上一隻熊貓

有一隻熊貓 捨棄嚼嫩竹 改啃骨頭
據說 它愛上一隻狗

有一隻狗 連打瞌睡也會夢見自己長出翅膀 在天空翱翔
據說 它愛上一隻鳥

有一隻鳥 戴上蛙鏡想學潛水
據說 它愛上一條魚

有一條魚 不想活了
據說 它愛上一隻貓

嗯 蘇打綠有一首歌 叫《愛人動物》

動物們 變成 愛人
愛人 最後 淪落 為 親人們
我們只能 在愛時候悲傷 在愛時候 如絲般迷惘

28.3.11

我的記者進化論

最近發生轟動全球的日本大海嘯,媒體的新聞呈現備受爭議,日本媒體以不煽情的方式客觀報導災區狀況,除了令人敬佩專業的新聞素質之餘,也引起大家討論其他媒體轉述有關新聞的操守問題。

在台灣,許多網友開始批評當地媒體只專注陳述災難或意外新聞的悲慘與痛苦,採訪的記者成為了被譴責的對象,甚至有人還用腦殘來形容報導新聞的記者。在大馬,大家似乎只停留在轉載有關輿論的階段,並未正視本地媒體的新聞處理方式。

在一些人的印象中,記者就是專門挖掘醜聞或別人私隱的群體,然而記者這行業是否如此不堪?到目前為止,大家還在爭論,一方指媒體愛炒作新聞,另一方則辯解公眾愛看煽情新聞。其實,前者可以選擇不看,後者可以選擇不做,惟至今仍不見任何改變。

記得剛入行不久的時候,在一場採訪節目上與一名不諧中文的「香蕉人」交談,當時對方並不知道我是記者,當他問我從事什麼行業時,我便答是「記者」(Reporter),他說我應該稱自己為「新聞從業員」(Journalist)才對,因為那樣聽起來會比較專業,感覺也比較厲害。

我聽後只能笑笑,不知該怎麼回應。其實,無論是聽起來比較卑微的記者,還是讓人感覺比較高尚的新聞從業員,兩者同樣擁有撰寫新聞的能力,難道自稱是新聞從業員就可以寫出更有素質的新聞嗎?

日本大海嘯事發不久後,一些報界同仁在社交網上轉載了一則關於台灣記者申訴「我們到底那裡可恥了?」的觀後感,確實值得本地媒體深思。

筆者加入報界正好兩年,若問我當記者是否可恥,沒有做出傷天害理違背道德之事,又何來可恥呢?

我相信無論是從事哪個行業都有其困難之處,然而記者在報導新聞時也會擔心遭人秋後算帳,尤其是政客,比如原本在記者會上發表的言論,在據實報導後,竟會被當事人否認,並稱作只是在「開玩笑」而已,結果被冠上「聽著有心」的記者唯有啞子吃黃連有苦自知。

之前一些報界前輩也說過,一定要把記錄過的採訪簿收起來及將錄音存檔,免得有朝一日受訪者翻臉不認賬,告上法庭後還得拿出來當呈堂證供呢。

也許本地媒體尚在摸索呈現新聞的平衡點,但當我們在讚歎外國記者的專業時,是否也該檢討一下自己做為百姓的素質,在對任何事的價值觀上,其實也不如他國人民的高尚情操。

好的新聞素質由媒體及民眾開始,目前大家都在學習的階段,希望日後雙方可以一起進步,改善現有的新聞資訊狀況。

20.3.11

藍鳥



從前從前 有兩隻藍鳥
一隻叫阿孤 另一隻叫阿獨

祂們相愛 一起生活
住在某座高原上的籠子裡

天氣微涼 阿孤和阿獨依偎著彼此
這畫面 感覺應該很溫馨才對
怎麼 看著藍鳥的背影 會有一股莫名的孤獨感

藍鳥說 因為我們叫孤獨吖

聽說 遠方彼岸 也住著兩隻青鳥
一隻叫阿寂 另一隻叫阿寞

當你看著祂們時
會突然想哼唱陳綺貞的《還是會寂寞》
或是 田馥甄的《寂寞寂寞就好》

11.3.11

賣睡眠的人

每天早上 安琪拉都會跟其他上班族一樣
乘車到公司 重複著朝九晚五的工作
不過 安琪拉的工作性質 跟其他人有點不同
每每踏入公司後 她就會把身上工整的套裝裙子脫下
然後 換上真正屬於她的工作制服--睡袍

安琪拉跟其他同事一樣 有著屬於自己的辦公室
面積不大也不小 剛好放下一張床褥
換上制服後 她就會把自己反鎖在房間裡
然後躺下 開始睡覺

床頭的鬧鐘 時針一指向5
自動會滴答滴答的響起來
安琪拉每次都在下午5時準時醒來
但卻不能立即下班
她必須記錄今天睡覺的情況
是否睡得香酣 是否發夢 是美夢 還是噩夢
然後 鑑定8小時睡眠的品質
最後把完成的報告書交給社長

安琪拉換回早上穿來上班的套裝裙子 準備打卡下班

也許有很多人羨慕安琪拉
可以天天在上班的時候光明正大的睡覺
因為她每天的工作就是睡覺那麼簡單

其實 安琪拉工作的地方 是一家專賣睡眠的公司
他們將會收集員工們每日提供的睡眠
然後將根據睡眠品質進行分類 賣給需要睡眠的人
好的睡眠可以賣到很好的價錢
壞的睡眠通常都只是賣給那些熬夜爆肝後 只想補充睡眠的人

下班後 安琪拉就直接回家
有時候會自己煮晚餐 有時候就到外頭解決
安琪拉從未吃過午飯
沒有嘗試過快餐店推出的中午套餐 是她一生中的遺憾

安琪拉所剩下的夜生活挺無聊的
通常都是看電視消磨時間
當她覺得無聊就會約朋友去逛百貨公司
但只能在晚上10時前 爭取打烊前所剩下的黃金時間血拼
因為朋友們隔天要上班 不能陪她太夜
較後 她只好自個兒上電影院看半夜場

有時候 安琪拉也會上夜店消遣
狂歡之後 就會拖著疲累的身體回家
但卻不能躺在溫暖的被窩上呼呼大睡
一旦睡著了 明天早上就會失眠 不能睡覺就會失去工作

可憐的安琪拉 每晚都必須眼睜睜的等到天亮
有時她會想 是否自掏腰包 把自己的睡眠買回來

想睡卻不能睡 只為了工作才睡覺
這種痛苦只有賣睡眠的人才能夠了解

你還會羨慕安琪拉麼?

8.3.11

狂人鬧劇,看過就罷



國際出現了一名利比亞狂人卡達菲,本地也出了一名光大狂人甘尼,兩者的行為舉止乃屬於瘋狂型,分別只在於前者動用武裝暴力廝殺反政府的老百姓,後者則耍無賴低俗小手段抨擊政府,愚昧舉動比前者更具娛樂笑果。

不知是不幸還是有幸,我曾經採訪過甘尼的節目數次,也見識過對方的瘋狂指數,包括拉大隊踩場反內安法令活動、唱反調大喊內安法令萬歲、大言不慚要當檳州首長、獻上黑心蛋糕給首長林冠英、釘死檔口不讓執法員遷走、恫言送棺材讓林首長有葬身之處、以性器官羞辱執法官員及州議員、大庭廣眾連環爆粗等等。

從以上種種現象看來,這名光大狂人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要抨擊林冠英為首的檳州政府。經常自稱非政府組織的他,每次劈頭第一句就說「Salam Satu Malaysia」,雖然不知道他是否支持首相納吉的一個大馬概念,不過其巫統外圍組織的身份也太明顯了吧!

身為一名印裔回教徒的他,總是把民聯政府欺壓馬來販商掛在嘴邊,喜歡藉種族課題煽風點火無中生有,卻強調自己絕非種族主義者。在這人身上,我終於了解到什麼叫做種族主義者,《煽動法令》應該用於對付這種人不是嗎?

一名也曾經採訪過甘尼的同事說,對方將為林首長送上印尼特產黑玫瑰,然而卻在當場將白玫瑰噴成黑色,簡直把現場的媒體當傻瓜。此外,我也曾在光大3樓遷移攤格行動上,親眼看著他把兩支國旗插在其檔口,卻聲稱執法員遷移檔口時把國旗取走,借題發揮州政府是共產黨,又再一次把媒體當成傻瓜。

當他自得其樂一番後,還叫媒體儘管發問,他將會一一作答,更離譜的是,他身邊小貓兩三隻的支持者,竟然反問媒體為何不發問,是不是都啞巴了?當下真的很想問他:「做麼這麼多人死,不見你去死?」不過我最終還是把這句話吞回肚子裡。

相信許多媒體朋友都受不了這名光大狂人,每次召開記者會只是在喧鬧叫囂,為了採訪工作,大家唯有無奈的忍耐。

不過我發現,當甘尼從寂寂無名的光大店商公會副主席搖身一變光大狂人後,無論是各中文報、西報或馬來報,甚至是電視台或網絡媒體,都會賞臉採訪他的記者會,曝光率也漸漸提高,結果擔心漏新聞的媒體只好陪這名狂人一起瘋,讀者們就當作是一場又一場的鬧劇來看好了。

也許很多人會納悶,為何在這麼多取締行動中,執法人員可以把視為非法的檔口一一拆除,即使對著一大群反抗的小販也絕不手軟,反而面對這名光大狂人就變得束手無策,任憑他把檔口釘死在原地賴死不走。莫非執法員也畏狂人三分?

最令人擔心的是,將來其他人會不會也有樣學樣,以為當起無賴狂人便可以無法無天橫行霸道?